看着那空荡荡的血窟窿，禾染想到了昨晚在街道上看到的糖葫芦，冥界的糖葫芦是用人的眼珠子串成的。

这个修士的眼珠子，应该是被人串成糖葫芦了。

不过……冥界白天都没有人活动，那会是谁挖了他们的眼珠子？

禾染低头查看他们身上的伤时，身后忽然有一股风吹来，查看的手一顿，禾染不动声色地继续掀血衣，假装没有察觉到。

就在后面的东西越靠越近，伸手想要抓住禾染时，禾染侧身躲过了它这一手，同时蹲下一脚扫了过去。

那人冷不丁被绊到了，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死的那两个修士身上。

禾染迅速起身，提起那人的衣襟，将它牢牢抓住，一把提起，在半空中晃荡。

被禾染这么一抓，这东西忽然间就缩水了，变成一小团，宽大的衣服显得有些多余，它挣扎着从里面跳出来，脚踩在地上，“嗖”的一下就跑掉了。

禾染看得目瞪口呆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，那东西就跑没影了，她只能加快速度，顺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追去。

小人在逃跑的路上还不忘朝禾染丢去障碍物，挡住禾染的步伐。

它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，有人的脑袋，也有眼珠子，还有骷髅头。

禾染全都一剑挥开，将这些东西挥到旁边，紧跟在小人的身后。

在不知道绕过多少房子，挥开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后，小人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，看着面前高大的墙壁，它根本飞不过去。

“总算停下了。”

禾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它这是想往外面走也不可能了，路全都被堵住。

“大人饶命啊，小的不应该偷袭你，求大人放过小的！”

“扑通”一声，小人跪在地上，朝着禾染跪拜，磕了好几个头。

什么都来不及说的禾染就这样被迫接受了好几个磕头。

“等等，你不用这样，我只是想问你几件事。”禾染嘴角一抽，伸手隔空扶住了这东西。

小人身形像是人类三岁稚童，脸上却长着恐怖的黑色条纹，手也像是未张开的蹼一样。

它原本低头不敢看禾染，在禾染隔空扶着它时，它才怯生生抬起头，眼神躲闪，看着禾染。

“大人，您要问什么？”

禾染垂眸，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它身上的异常，也没有看见它眼神的闪躲。

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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